“……”苏简安勉强笑了笑,寻思着该怎么才能恰当的表达她心里的不安。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,陆薄言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波尔多机场。
不同于被多家媒体围着的时候的散乱,这一次蒋雪丽是很认真的接受采访,回答问题也比较详细。 这是洛小夕的一生中最漫长的一|夜。
“再来几次,如果你还是这么喜欢,我们可以考虑移民。”陆薄言说。 苏简安走到草地边,正想找个长椅坐下,突然听见一阵压抑又无助的哭声。
上次在酒店见到她的时候,她一如往常,一度让他以为,就算离开他,她也能过得和以前一样好。 陆薄言哪有这么容易上当,眯了眯眼:“我怎么记得呆在这里的时候,你更喜欢看电影?”
陆薄言冷笑一声,拿开韩若曦的手:“我劝你趁早死心。” 但只有这一次,这两个字像有千斤重,瞬间沉沉的击中苏简安的心脏,她眼眶一热,泪水差一点点夺眶而出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没有说话。 今天来接苏简安的还是徐伯,她回到家,还是只有刘婶几个人在忙,陆薄言……也许又要到凌晨才能回来。
陆薄言在床边坐下,拨开苏简安额前的头发,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她的脸。 房间陷入寂静很久,苏简安才低低的问:“薄言,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苏简安突然红了眼眶。 苏简安突然有风雨将至的感觉,忙抓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没事。而且,那个小男生已经被拘留了。”
陆薄言醉的没有苏亦承厉害,听到苏简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他睁开眼睛,双眸因为酒精而格外明亮,噙着一抹笑,“老婆。” 苏简安浅浅的呷了一口,让水缓缓从喉咙中滑下去,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反胃。
还来不及想象雪球在陆薄言的胸口开花的场景,就看见陆薄言伸出手,轻而易举的接住了雪球。 苏简安摸了摸他的短发,“因为小夕走了啊,你体谅体谅他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,陆薄言满意的摸摸她的头:“你现在该睡觉了。” 苏简安一字一句的说:“一男一女去酒店,进了同一个房间呆了那么久,你说能干什么?我没什么好解释的,你……”
下午两点多,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,到警察局认尸。 洗完澡出来,突然听见“咔”的一声。
“哼。谁知道这绉文浩是洛小姐用了什么手段请来的?我看洛小姐参赛期间的绯闻,她似乎很擅长用……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。” 下床抱起苏简安,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轻,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一只沉睡的蝶,他必须要小心翼翼,必须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她才不会突然间醒来,然后又从他身边飞走。
都是对胎儿和母体好的叶酸之类的东西,苏简安自然是二话不说吃下去,没多久就开始打哈欠,说困了。 陆薄言的手还悬在半空,有那么一个片刻,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,反复确认:“你说什么?”
站着看了好久,苏亦承意识到这样子下去不行。 江少恺点点头,苏简安也就不犹豫了,往休息室走去,刚好听见陆薄言把侍应生轰出来。
又是良久的沉默,陆薄言缓缓接着说:“我父亲的死,不是意外那么简单。是谋杀。” 有点害怕,正想跟他解释,但所有的话都被他汹涌而来的吻堵了回去。
她只好用“我不管我不管”这招,语气强硬:“但他确实帮了我的忙!你答应还是不答应?” 不到半个月,她就瞬间长大了似的,死板的黑色套装、白衬衫,简单却不枯燥,盘起的头发略显正式和稳重,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,冷静得像脱胎换骨了似的,身上找不到半点从前那个洛小夕的身影。
《剑来》 穆司爵一直都觉得这两个字很矫情,她说了只会被他吐槽。
苏简安也从陆薄言的沉默中意识到这一点,垂下眼眸沉吟了片刻,突然想到:“就算现在还不能找到证据证明陆氏的清白,但我们可以把康瑞城送进监狱!别忘了,他是杀人凶手。” 洛小夕轻轻拉上窗帘,闭上双眸,整个人陷进黑暗中。